他最恨的东西,却丝毫没有办法。
慕容绝璟抬手捂了捂胸膛,唇角都露出了一抹苦涩。
这会儿只在夏诗昭额头上再抚了一下,整个人已经站起来,蓦地猝不及防的寻了一套干净的衣袍换上,这会儿像是要出去的样子。
夏诗昭已经累得由承受不住的昏睡,变成了沉睡。
听不到他这会儿弄出的声响。
慕容绝璟只最后看了一眼,动了动唇:“诗昭……”
没再说话,而是转身走了。
夜色这般静,此刻已经是将近子时的时分,推开寝殿门:“司鹄!”
司鹄远远守着,听到了慕容绝璟的声音,又一丝意外,从暗处掠出来:“王、王爷?”
忽地只看见慕容绝璟冷沉的眉眼,吓了一跳。
“备车,我要去天牢。”
“什么?!”子时,去……去天牢?!
……
这夜色,似乎太过于寂静了一些,整个景台国少了一个镇国大将军,废了一个太妃,却是早在这平和安详中被抚去了一切,一介琴家的败落甚至就这样,不敌夜风吹过树梢的动静。
越发可以看出,慕容绝珛已将这朝廷,牢牢握在手中何种程度。
马车声寂静,车轮辘辘声在天牢前响起,这诡异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反常,只令天牢前驻守的各将士,一下子全都抖擞的戒备起来。
“谁!来者何人!”
忽地有士兵喊了一声,远远只看到马车驶来,马车上的男子眉目带着冷意。
而后,便是停下了马车,令人难以挪目的人下来,华贵而内敛的衣袍,隐约可察的气势,带着些许锋锐,还有让人难以反抗的沉意。
“璟、璟王!”不是慕容绝璟,还能有谁?
如今这景台国中,也就只有他了啊……
一群人忽地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