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已经偏执到了骨子里。
安以怀来了,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带着数十辆车队,载着一车接着一车珍贵珠宝,罕见的朝贡品,从北甸出来,一路声势浩大,似乎在昭告天下北甸要对实力最为强劲的北岳臣服。
安以怀高傲的骨子里,他一向自认为比寂泠然聪明的多,臣服,这种事做不来,尤其这么声势浩大,慕龙阙更有理由相信,安以怀的别有用心。
接风宴,一如招待外帮使者的晚宴般隆重,不同的是,古若嬛借病没有参与晚宴,安以怀表面态度对慕龙阙十分尊敬,只是每个人心思各异,谁也看不透对方的心思罢了。
安以怀被安排住在宫外的一盏之中,深夜,风动的厉害,破碎的乌云被吹散了,犹如没了光泽的繁星松散的散落如棋盘。安以怀对灯独坐,面前是一个棋盘,白子占据大半江山,黑子明显弱势。
安以怀盯着棋盘良久,没有动,一切似乎静止了一般。
“都什么时候,你还苦心孤诣的研究下棋。”话音未落,翎娅风一般冲进来,转瞬将整个棋盘掀翻,换来的是安以怀死神一般阴沉的对视,那冷漠的视线似乎在看冰冷的尸体。
这让翎娅十分的不舒服,发出刺耳尖吼,一把短箭擦着翎娅的皮肉,搜的一声破空而出,半炳箭身插入墙壁,白色的墙顿时裂纹顿先。
翎娅心悸的颤抖,她恼怒的瞪着安以怀。
安以怀的眼睛仍旧盯着棋盘,散落的棋子已经恢复原位,“本王最不喜欢别人对本王呼来喝去,你要知道,如今你无依无靠,本王要你生,你死不得,本王要你死,你将生不如死。”
一枚黑子落下,大片的白子被困,黑白子之间的争斗胜负未分,扑朔迷离。
翎娅不再叫喊,只是冷漠的盯着安以怀,“你的下一步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