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苏灿笑了笑。
薛易阳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背着包准备走,说,“行了,我进去了。”
苏灿从休息座站起来,送他到检票口,薛易阳终于道,“以前我以为,我们是一起的”
苏灿站定,道,“现在也一样,以后也会一起。”
“不一样了。”薛易阳摇摇头,他背着行囊,光线透过候机大厅头顶玻璃,打在他肩膀上,背上,“最近我常常想起以前。在夏海,市一中已经算很牛比了吧,但夏海市始终有那么多人,每年升考的都不计其数,能进入市一中的,已经是极少数的人,而像我们这些极少数的人,还是得去踏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那时看着很多没考上沮丧甚至抱头痛哭的人,我觉得自己很幸运。现在上了大学,这就是个围城,很多人觉得一个二本学校的大学生已经很了不起,但是要谁知道我读了个大学出来,以后能找到一个一千二百块钱月薪的工作就很满足,不知道这是不是说起都很有些悲哀的事情。”
“以前市一中有很多人家境都很好你记不记得,以前有人惹到我们头上,你要代替我出头,我让你别去,我说我们惹不起”
薛易阳来到吸烟区,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递给苏灿,自己点燃,像是希望以此拖延一些去往检票口的时间,吐出一口烟气道,“其实不是我孬种,而是我明白,有些差距我们弥补不了。这是现在这个艹蛋的社会很多必然的结果。去年暑假我去云南旅游了一趟,沿怒江贡山,腾冲施甸耿马一条线过来,背着包照了很多照片,山区里的希望小学,围着一起吃泡面的孩子。很多山村里的孩子连饭都吃不饱,遑论教育的质量。和县城里那些蓝天白云课堂怎么能相提并论。而县城里的教育和城市的教育也不一样,师资力量,教学水平。同理,普通城市和省城直辖市的教育资源也不一样。富有的人比起普通人来说可以轻松让子女接触钢琴,外语,经济,金融,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