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本是走得熟的,沿途守军早就打点妥当,故此毫无阻碍。但是随即放船往钖县去,马谡本人却领着十多名化装改扮的健卒,弃舟上岸,折向东南,进了上庸城。
上庸郡、县同名,但并非郡治所在,孟达把郡治设在了最西面的西城,而在上庸县内,申仪就是真真正正的土皇帝。马谡投刺而入,申仪申义范设宴相请,就问了,从来蜀锦贸易,不是你家下仆率队前来吗,何以此番公子亲身而来哪?
马谡拱手道:“此行悬危,诚恐下人难以成事,故谡请命来也。”申仪笑道:“何悬危之有?”你是担心两国交兵,我们以此为借口,把你家的商队给扣下吧?放心,我申家是讲信用的——“且战事在北,荆汉之间尚无警也。”
马谡说那可说不准:“曹护国在襄阳,为策应北线,或将用兵于汉、巴也,唯不识自何道而来。”申仪一皱眉头,略略朝前一倾身体,询问马谡,说你哥在洛阳为官,你家在地方上又有偌大势力,或许能够打探得出曹仁的动向吧。你老实跟我说,曹仁是不是准备来打上庸,所以你才冒着险亲自过来,打算做成最后一笔买卖?
马谡淡淡一笑:“若曹护国遣军沿沔水而上,临于上庸,申兄乃可抵御否?孟子度(孟达本字子敬,避刘备叔父刘子敬讳,而改子度)乃可抵御否?”申仪捻须不语。
马谡使个眼色,说:“请摒众人,谡请独与兄言之。”
等到屋里只剩下申、马二人,马谡就说啦:“诚如兄言,马氏在襄阳,消息灵通,今闻庞士元战死,蜀主在关中进退维谷,曹护国因此欲取上庸,以塞其归途也。今天下二分,魏之力二倍于蜀,胜负之势甚明,兄若志与刘氏同亡,则今日货易,明日不可复见矣。若有归魏之心,贵我两家当更亲密——以是遣谡来探兄真意也。”
申仪说既然你实言相告(其实不是),那我也来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吧:“孟子度为人倨傲,吾兄在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