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阿爹欲以酒后语罪儿耶?”
是勋说我要真打算责罚你,当时就抄家法啦……哦,我家没有家法……起码搧你一个大耳光,你娘又不在,也没人敢拦我。只是你昨天的话确实无理:“若执此心,必族吾家矣!”
是复也不辩解,继续梗着脖子,说那就请老爹你教导吧。是勋说了:“吴子、商君之所以法定而身殁,七国败而晁错亡,其由非儿所言三事也。”是复就问啦,那爹您说根源何在呢?
是勋说因为商鞅、吴起变法,强国但不便民,晁错议削诸侯,对朝臣、百姓也没什么实际好处,结果得罪了不少人,却没有什么人支持,身单力孤,如黑夜行路,又哪有不栽跟头的道理?
就此对儿子明确阐述自己的政治理念:“汉元以后,独尊儒术,经學世家因此兴焉,在上则攀引结党,控扼朝政,在下则兼并土地、凌迫寒门,汉竟由此而衰也。今若不变汉政,并抑压之,大必伤国,小则轻我。”
咱们是氏可也不算什么豪门大户啊,虽然你爹我奋斗终身,成为朝廷重臣、经學大家,但仅止一代而已,你几个堂叔伯眼瞧着支撑不起大局,你又是个不喜欢读书的,估计两三代以后,照样沦落成寒门,被世家所瞧不起。
所以我才要变革政治制度,为的不仅仅抑压世家我要是真那么干了,估计陈长文就不仅仅跟我是君子之争啦,非得你死我活不可,也不用你建议,我先就会设法除去此人主要在于扶持寒门。先通过造纸术、印刷术增广寒门的知识储备;再通过科举制和民爵制度,提高寒门的政治影响力;乃至大兴工商,既削弱世家兼并土地的力度,又力争在财力上、地方影响力上,把寒门和世家拉到同一条起跑线上来。
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变革,甚至是革命,等到寒门势力逐渐接近世家,那就没有势、单之分啦,往大里说,国家的统治阶层范围扩大,基础可以更加稳固,往小里说,我是氏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