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安邑、许都的大事小情,还是都逃不过他的法眼的,自然也听说了此事。所以他就问啊,脂元升如今何在?郗虑是跟原本历史上曹操似的把他给放了呢,还是将其就地正法了?
关靖说这事儿我还真不清楚,不过你不用担心,等我出去打听一下,很快就能得着确信。周不疑就问啦:“若其未死,先生乃欲救之乎?”是勋点头说当然。周不疑笑道:“今乃不避耶?”是勋微微苦笑:“避无可避,何如迎难而上?”
消息倒是很快就打听出来了,郗虑捕脂习于狱,但是还没来得及下狠手。于是是勋第二天便去御史台拜访郗虑,问你打算怎么处置脂习哪?郗虑一摊手,说我也正在苦恼哪,若然杀害,恐负骂名,要是放了吧,又怕魏王不怿——“书奏安邑,魏王尚未回复。”
是勋说就算魏王说要杀脂习,你也不能够杀——“其谁无友,其谁无亲?闻死而哭,人之常情也。况吾闻习常责融,以其倨傲,欲令改节,融固不听,乃至于此。昔王允杀蔡伯喈,天下惜之,魏王亦深恨也,岂能再为此耶?”
想当年就因为蔡邕为董卓之死叹了几口气,结果被王允给杀害了,王老头儿一辈子的清名就此毁于一旦。而且魏王也跟蔡邕相善,每每谈起此事来都不禁长吁短叹,并且深恨王允。那他又怎么会干跟王允相同的事情呢?他若是命令你杀脂习,一定是恼怒之中下的乱命,过后必然懊悔。
郗虑略一沉吟,便即点头:“宏辅所言是也,吾即宽放脂元升,并将宏辅所言以奏魏王,可乎?”我可跟曹操明说啦,是你来找我说的情,还摆出这般那般的理由,我才卖你面子放人的——曹操要是不乐意,让他把火朝你身上撒吧,反正你我比能扛啊。
是勋心中暗骂,真是一滑不留手的大泥鳅……随便你吧,反正我连孔融的儿女都收留了,还在乎多救一个脂习吗?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曹操有啥不满的,让他攒多了一起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