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乃可降也”,也就是说。即便舍弃了逄纪的性命,公孙氏归降之事也非板上定钉。万一杀了逄纪,而对方仍然不肯投降,那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再说了,孔明虽然不喜欢逄纪,但若杀逄纪,恐绝后人归降之路,这决定他还真不敢下。
于是说兹事非我所能定也,得回去询问我家先生,然而就亮所料。先生也未必便肯答应。我知道公子你深恨逄纪,但问题杀了他除泄愤外。对你家也并无好处啊。何不想点儿别的允降条件,等我回去还报先生?
公孙康沉吟少顷,说那好吧,尊使暂在城中住下,等我召集文武商议,明日再给你答复。
安排好诸葛亮以后,公孙康就把臣僚全都召唤过来开会——阳仪、王建、张敞等人尽皆出席,也包括了那位新进的参军韩耀。
公孙度回光返照那会儿,指责韩耀是奸细,要公孙康赶紧宰了他,但是公孙康并未动手——韩耀是阳仪的亲信,这没有真凭实据地就杀人,不会寒了阳别驾的心吗?
而等到公孙模被困首山的消息传来,对于曾经笼罩在自己头上的危机毫无察觉的韩耀就更抖起来了,逢人便炫耀:瞧,当初我说什么来着?出战必败!公孙将军不听我言,乃至于此——你们还敢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吗?
且说群臣共议战降之策,王建、张敞早就被局势吓破了胆啊,力主投降。公孙康不想降,可是又琢磨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于是转过头去问阳仪:“公量以为如何?”阳仪也没主意,掉头再去看韩耀。韩耀心说公孙家投降,本来正中我的下怀,问题公议而降,那不见我的功劳啊。所以他画蛇添足地提出反对意见:“未守而降,恐为人所轻也。”
不管外面打得如何惨烈,终究这襄平根本之地尚未被兵,要是这就开城投降,难免会被对方轻视啊,咱们多少得试着守一守城吧。若能利用城防扛住三五天甚至更长时间的进攻,再跟对方谈投降条件,也更方便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