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休想将柳子刚赶离襄平的中枢。
但也正是因为与阳仪暗生龃龉,柳毅觉得若再留在襄平。恐有不测之祸。他已经瞧出来了,公孙度垂垂老矣,近日又常头目昏昏,无法理事,应该命不久长。等到公孙度一死,其长子公孙康继位,一朝天子一朝臣,则柳、阳之辈还能在辽东拥有那么大的发言力和权势吗?当此易代之际。你阳公量不思与我携起手来共度时艰,反倒暗中操戈以逐,就不怕将来没有好下场吗?
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出外得生,既然如此,我还不如貌似趁了你的心意,早些闪人为好。乐浪初定,亟须重臣镇守,柳毅趁机说服公孙度。让他来做这个乐浪太守。异日若有所变,他只要把浿水(清川江)一封锁。尽搜南岸船只,则辽东军便无可从陆路以入乐浪。关起门来足可称王做霸。唯一可虑的,是辽东军也可能越海来攻,那便不得不寄望于朝廷相救了——这正是柳毅突然想起是勋来的原由所在。
是宏辅见为幽州刺史,其伯父是仪为登州刺史,皆环勃海,二人若能派发水军来救,则必可将辽东兵御于境外。乐浪虽然只是边郡,亦广千里,有户五万,稍加整顿,带甲不下万余,东可逾单单大岭以收濊貊,南可慑服诸韩,北可与高句丽争雄——假以时日,说不定就又是一个高句丽了。说到了,所谓高句丽不也是箕子朝鲜遗臣所建么?
——此乃当时所传,亦高句丽的对外宣传也,未必是实。
所以,趁着公孙度还没有死,柳毅必须加紧扩充自己的实力,并且想办法跟朝廷暗通款曲,与是氏叔侄拉上关系。他真是懊悔啊,倘若昔日真能斩氏勋之头以献是勋,双方关系早就打好了,还有必要等到今天才来大伤脑筋吗?
柳毅一边筹思,一边即在从卒的簇拥下,抬了那几头死鹿返回营地。营中早有几名麻袍、革靴,头戴巾帻的外族拱手相候,见到柳毅回来,纷纷俯首施礼。就中一名花白须发的老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