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本没打算牵连,暂时寄养在别人家里。两个孩子老老实实跟那儿下棋,有人就问,说你们老爹都被逮捕啦,你们就不害怕吗?二人回答道:“安有巢毁而卵不破乎?”我们也将是相同的下场,害怕有啥用?曹操听说以后,干脆送他们一起上路。
孔融跟曹操斗,自然不会没有被害的心理准备,在他想来,反正自己已经有儿子了,不怕断嗣,那么死亦无憾。如今听是勋这么一说,不禁手足冰凉,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是勋察言观色,心说行了,可以开始劝说了。于是诚恳地说道:“人各有志,勋固知无以说孔公相从曹公也,唯异日孔公罹难,勋将效朱伯厚殓葬陈仲举,并匿公子。然勋在相府,葬公易而匿子难,虽秉诚心,惧事不协。孔公独不怜少子乎?若不愿屈身曹公之下,何不远遁避祸?先圣有云:‘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亦不堕青云之志也。”
孔融面色阴沉,恶狠狠地说道:“操自擅权,恐如昔日王莽,以图汉家社稷,吾自不能屈身以事也,然亦不愿远避之。有吾在朝,彼尚有所顾忌,吾若去之,其谁扶助天子?世人将以我为懦者也。”
是勋心说有你在朝,曹操会有顾忌,不敢篡汉?你自我感觉太良好了,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吧。继续劝道:“申生在内而亡,重耳于外得全,然晋之社稷,终归重耳,而从之远遁如舅犯者,岂畏难惧死者乎?”未必逃出许都,就对大汉朝没有贡献啊,也不见得会被人看作胆怯逃避啊。
孔融双手叉在身前,狠狠揉动,表现出其内心的忐忑和恐惧。沉吟良久,才问是勋:“宏辅此言,是欲我避往荆州或者蜀中么?”
是勋拿晋文公的经历来说事儿,还把孔融比作文公复国的功臣狐偃(舅犯),隐含之意,是建议孔融投奔一家宗室,好在外制约曹操。可是如今刘姓藩王虽多,能免于冻馁就算不错啦,还有谁势力大到敢跟曹操斗?至于割据地方的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