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苦笑道:“竟乃至于此乎?!”
延叔坚名笃,少从颍川唐溪典受,后为平原侯相,逢典去世。遂弃官奔丧,五府并辟不就。孔元世名昱,“八及”之一,灵帝初补雒阳令,亦以师丧而弃官,遂卒于家。李元礼名膺,“八俊”之一,以同郡(颍川)荀淑为师。荀淑死时其为尚书,乃辞官服丧。王景兴就是王朗,师从故太尉杨赐。任菑丘长时逢杨赐去世,乃弃官服丧,就中获举孝廉及各方征辟,皆不就。
所以郑浑的意思很明确,不但赞成是勋扶郑玄的灵柩还乡,还建议他干脆辞了官。为郑玄去服丧去吧。
是勋心说我自从来朔州上任,没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啊。你郑文公干嘛一心要赶我走?如今对于朔州的局面也好,对于我自身的事业也好。都正处在一个节骨眼上,你又不是不清楚,但凡我一走,这些都会泡汤啊——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师非至亲,安得为服?”那是老师啊,终究不是直系亲属,为他扶柩就足够表达哀思啦,有必要还辞官,还服丧吗?不是说有了先例就一定要遵从的,那终究不是正经的礼制、规定啊。
然而郑浑却答道:“有云:‘事师无犯无隐,左右就养无方,服勤至死,心丧三年。’孰云无制?”经书上有过规定呀,老师死了要“心丧三年”。
是勋心说胡,你不但要我辞官去给郑玄守丧,还要我一守就是三年……我靠人生中有几个三年啊,为爹服丧三年就够可怕的了,再加上别的直系亲属——对于自家来说,是仪虽为伯父,既是大家长,又在是伊死后看顾过自己,理论上他要是挂了,自己也得服丧三年——再加上老师,大好的青春时光全都浪费。是勋心中,不禁油然而生一股对儒家的浓厚的厌恶感……
但他还要挣扎:“心丧非服丧也。”要说在心里哀悼三年,那没问题啊,反正我心里究竟怎么想的,别人也猜不着……
郑浑摇头道:“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