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不愿离去。”
是勋环视一圈儿:“汝等皆欲从我,不愿去么?”匈奴兵纷纷叫嚷:“大人待我等好,饮食不缺,有功必赏,我等皆不愿去也!”
是勋长叹道:“奈何,奈何。吾不但欲与汝等共伐美稷,为汝等夺回往日牧场,亦欲使汝等族人皆沐此恩也。叵耐刘靖那厮胆怯,推说彼只暂摄部事,无单于令,即不愿往。此距许都,千山万水,若待求得单于令旨,冬、春恐皆尽矣,哪有盛夏出兵的道理?甚害马力也。若待明冬,恐我西河粮秣不足,更无以资供汝等,汝等族人,泰半饿死,哪有余力征伐?”
是勋撒的是漫天大慌——首先,从肤施前往许都固然路途遥远,可是一来一去的,也根本用不了小半年;二是以周边郡县的供奉,养这两万匈奴兵个半饱还是没问题的,根本不存在一年就饿死一半儿的可能性。可是面前这票匈奴兵既没去过许都,又都不会算账,不蒙他们还蒙谁啊?
果然匈奴兵听了这话,全都慌了,便有首领拱手道:“我等愿意回去劝说刘靖,跟从大人,今冬便即发兵吧。”是勋摇头道:“劝也无益。我此前即遣人往劝刘靖也,彼却坚不肯从。”一指跟着来的刘虎:“你来说,那刘靖是何主张?”
刘虎早得是勋授计,当下站出来口沫横飞,把刘靖如何不肯发兵,如何推诿搪塞,如何囚禁自己的同伴,全都足量加三分地描述了一番。完了还蛊惑说:“彼不过一当户而已,暂摄部事,即当自家是单于么?单于欲归美稷久矣,我等皆知。若我等能相助是大人夺回美稷,单于必喜,岂有怪罪之理?刘靖自胆怯不敢战耳,似这等卑怯小人,如何能够统领我等?!”
匈奴兵闻言,纷纷鼓噪,当即便有人表态:“我等自从大人征伐美稷,刘靖怯懦,我等便不奉其号令罢了。且待夺回牧场,看单于如何责罚他!”
是勋微微一笑,心说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