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条时间线上,他提前了好几年,就跟着邯郸淳投效了过来。
时候不大,便听钟罄之声大作,随即响起了雄浑的合唱声。是勋都不用仔细去听,他自然记得的词儿——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他一边听就一边皱眉头。心说这原本可能确实可以算军歌的,但流传到今天,就已经被宫廷雅乐给侵袭得找不着原调儿啦,这还是只有肃穆,不见雄壮嘛。
可是似乎刘协听得挺满意。是勋举头望去,皇帝貌似摇头晃脑的,还颇为沉醉。然而歌声才息,刘协还没最后拍板呢,忽听不远处有人高叫一声:“不可奏!”
话音才落,随即就响起了脚步声,有人手提裙裾。匆匆忙忙地奔上台阶,便在高台顶层的边缘跪倒。是勋瞟眼望过去,可惜自己的位置比较偏,光瞧着半拉背影了——这是谁啊?听声音倒是有点儿耳熟……
只听刘协开口问道:“孔卿请起——孰云不可?”这话里一把姓儿给带出来,是勋就反应过来了——原来是自己的老相识孔融孔文举。
孔融跪奏道:“乃为秦乐,秦兵暴虐。所谓‘捐甲徒以趋敌,左携人头,右挟生虏’是也,此非王者之师,其乐如何可用?”
赵融明显不高兴了——请奏本来就是他的主意嘛——当即反驳道:“乃周时乐也。必秦孝、商鞅之前所作,诗中所云‘王’,乃周天子也,非秦君也。孔大夫亦明诗者,此中安有暴虐之意?”
孔融冷笑一声:“赵将军所言差矣。秦为西戎,后践中国,孝公之后为暴秦也,孝公之前为戎秦也,所歌皆非正声。况我高皇帝提三尺剑斩白蛇,入关中而灭暴秦,秦乃汉之敌也,敌国之乐,如何可奏?!”
赵融似乎还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