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下台去。
刘睿听了,暗中冷笑——左右不过这一套嘛,就没点儿新鲜的,听说这位是侍中为能言善辩者也,在我看来,亦不过如此而已。微笑着回复道:“不至若是,侍中多虑了。”
是勋轻轻摇头:“非我多虑,卿其不悟也。今张伯援起兵,武陵若肯相从,则可共御刘景升,若不相从,刘景升总牧八郡,必行文令武陵发兵从伐。卿若允之,奈何兵甲不完,即召溪蛮,尚须时日,若零陵兵以薄其背,奈何?若辞刘景升,则彼必挥师自武陵而下,南郡、武陵,相邻也,江陵、临沅,近在咫尺,旦暮可至。卿以为刘景升不欲取卿乎?为其无口实也。若得口实,临沅实不足下。”
刘睿揪住是勋说话的漏洞,当场反驳道:“吾亦知刘牧欲取我而代,特无口实尔。然吾若从张长沙,不亦授之以柄耶?”你说刘表不是不想打我,只是没有借口,我要是不跟着张羡他们反叛,他就有借口发兵经过我的武陵郡去打张羡,趁机行假途灭虢之计了。可要是我跟着反叛,他不同样得着借口,可以派兵杀过来吗?
是勋心说傻逼,放个破绽你就敢出拳啊?这回掉我陷阱里了吧?当即表情沉痛地点点头:“卿所言是也。今张羡举兵,若卿应,刘景升必入武陵,卿不应,刘景升亦入武陵,是进亦亡而退亦亡也。然进或可一搏,首鼠两端,欲坐壁上观者,可乎?则刘景升将有口实杀卿也,张伯援亦绝不相救,是必死无疑矣!”
你要是呼应张羡,那还算起而一搏,说不定就有机会杀出生天。象你如今这样,暗中跟张羡勾搭,表面上却不肯上贼船,等到刘表进了武陵,正好用这个罪名来杀你。而且张羡也不会来救你,你死定啦!进也是死,退也是死,不进不退死得更快。还说不需要我救你?
刘睿听了这话,才有点儿慌了,赶紧问:“然而侍中有何良策,可使武陵危而复安耶?”照你这么说,我反不反刘表都死定啦,那还怎么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