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啦。
通过对摩利的讯问,也通过与去卑交谈时试探所得,是勋悲哀地发现,匈奴的财政状况只有比自己更为捉襟见肘。首先,呼厨泉根本就拿不出什么物资来资助自己,其次,自己原本希望可以用新打造的武器、铠甲来与匈奴方面交换粮食、马匹。但如今的平阳匈奴,粮食都不够自身吃到翌年秋收,在进入中原以后,马匹也数量剧减,就连维持本族的骑兵都很困难了。哪有余力再资助郡府呢?
是勋原本以为匈奴能够成为自己的臂助,如今却悲哀地意识到,或许他们只是个甩都甩不脱的包袱而已……
要不是前日退至临汾县,偶尔在县中得见一物,是勋几乎就要空手而归了。
酒席宴间,是勋、张既、呼厨泉、去卑四人觥筹交错,表面上其乐融融。但实际上,双方的内心都颇为紧张。是勋紧张,是不知道自己随后提出来的要求,对方肯不肯答应,更重要的是,会不会因此得罪了匈奴人。反而使同盟存留下不必要的裂隙;呼厨泉和去卑紧张,是不知道这位是太守会开出什么条件来——俺们现在可是一穷二白,几乎啥都没有啊!
但是终究不可能好吃好散,终究还是必须转入正题。所以当呼厨泉先表决心:“吾等自先祖以来,便尊奉汉室。先单于亦曾于安邑、雒阳,卫护过天子,天子若有所命,吾等必不敢辞。”然后拐着弯地问:“太守新牧河东,不知对地方民情已熟稔否?若有所询,吾等知无不言。”
表面上说,我会向你提供情报和建议的,其实是在问:你究竟想拿单于金印换些啥来?要实际的东西,我可没有!
是勋想了一想,干脆明言:“吾闻平阳秋粮未丰,府库不充,果然否?”你们今年歉收了吧,粮食不够吃吧?
呼厨泉瞟了去卑一眼,那意思:你都跟他说清楚了,咱们粮秣不足?那就好,别让他狮子大开口,跟咱们要粮食。当下注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