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勋心说你们俩啥时候竟然凑到一起,并肩朝我开起火来了?一个老婆就耳根子难得清静了,何况两个……赶紧关照:“夫人且好好歇息,吾须再入朝中,尚有善后事打理。”说完这句话,如同脱缰的野狗一般就逃出门去。
是勋跑去尚书台,问荀彧该怎么定罪董承等人,尚书可有拟诏。荀彧就说啦:“谋逆之罪,当夷三族,陛下念彼等昔日之功,法外施恩,罪只及自身与妻孥,家产、奴婢,皆充为官有——暂先羁押,待曹公返京后行刑。至于董贵人,废为庶人,打入冷宫可也。”
是勋直截了当地要求:“请赦三人——许耽之妻甘氏,预知其谋,使家奴冯忠通传于勋,勋才能相助公等,平定乱局。请赦甘氏并冯忠夫妇。”
荀彧微微一皱眉头:“冯忠夫妇自然可赦,然甘氏……既为许耽之正室,当应国法,吾须上奏天子,方可言赦。”
是勋解释说:“甘氏为徐州陶使君外亲,今许耽授首,陶使君心必生疑,若再杀其妹时,恐徐州将乱也。公其速奏天子,或即由勋往奏天子。”
荀彧望着是勋,突然笑了起来:“吾闻甘氏甚美,莫非宏辅欲取其做妾么?”
是勋微微俯下身来,紧盯着荀彧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吾杀许耽、董承,平此祸乱,其一甘氏,不可得乎?况甘氏入我门中,则陶商之心必安——吾不可取之做妾乎?!”
荀彧本来只是瞧着是勋态度焦急,所以想顺口开个玩笑,但是没想到是勋竟然板着脸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再瞧他的眼神,带着三分执著,三分骄横,还有三分狂妄,剩下那一分,竟然连自己都瞧不出来是什么,不禁毛孔一张,通体生寒,如对蛇蝎。当下急忙答道:“可,可——玩笑尔,宏辅休怪。”
其实是勋自从昨晚跟刘协说了那一大段话以后,精神头就一直没有缓过来,仍然处于半亢奋状态,他甚至在想:果然,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