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起请的,但是勋特意说明了:“为酬前日尊夫人亲为做宴也。”他一方面贼心不死,想再见见甘氏,另方面也希望这难得碰见的会炒菜的“师傅”,也品尝一下自家“发明”的新式炒菜。
许耽毫不推拒,欣然携甘氏而来,为了表示礼貌,是勋也把自家妻子请出来与许氏夫妇相见了,并席而食。菜端上来,第一味是素炒芦菔(萝卜)丝,第二味是笋干炒腊肉,第三味是葱炒鸡蛋,第四味是姜葱爆羊肉,第五味是红烧干鲍,一大盆“腌笃鲜”。当下吃得许耽这大老粗是满嘴流油,赞不绝口啊。
是勋就问甘氏:“此皆昔日先妣曾烹炒者也,勋亦略加生发,夫人以为如何啊?”甘氏答道:“妾不知炒之一法,竟可施于如此繁多的材料,令慈真巧手者也。前日仅为一道炒蒉享君,而君百倍还报,愚夫妇实不敢当。”说着话,微微地抿嘴一笑。
就这一笑,看得是勋是魂飞天外,好不容易才收束住心猿意马,急忙摇头:“若无贤夫妇所赠豆油,勋安能为此?”许耽接口道:“不过一些豆油而已,侍中若有所需,耽将按月相供。”
是勋趁机就问啦:“勋有二事相请,不知肯俯允否?”许耽说你讲吧,只要我拿得出的,无有不允啊。是勋心说你倒是大方,不知道究竟想求我点儿啥了,今天可不能再因为美色、佳肴而迷迷糊糊的。一定要探问个明白,于是答道:“其一,未知榨油之术,可能相传否?若得相传时。亦不须总烦劳将军相赠豆油了。”
许耽说这个简单,也不是啥不传之秘,我送一个会榨油的工人给你就得。是勋大喜,接着又求告道:“尊夫人善炒者也。勋意内子前往府上,向尊夫人求教一二,可乎?”许耽笑道:“此易事尔,耽必扫榻而迎尊夫人。”
是勋听了这话就是一愣,随即在心中骂道:大老粗就是大老粗,还学人用成语,如此不伦不类——你扫榻相迎我老婆?你究竟想做些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