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可是扣下了一半儿的屯粮,打算战后赈济九江百姓哪。
但更要命的问题是,曹家谋士们搜集各处情报,又在地图上比划了半天,始终就想不明白——孙策,孙策的主力究竟在哪儿了?无论程普所在的牛渚,还是周瑜所在的柴桑,要是能够发现孙策的旗号,那么大家伙儿也都可以踏下心来。可是牛渚和柴桑两地的孙家军数量都不过两三千众而已,孙策的主力却不知道隐伏在何处。倘若曹军在攻打袁术的时候,孙策突然渡江接应,那这仗便无必胜之算啦。
经过寿春这回惨胜,曹家谋士如今都变得非常谨慎,不敢再轻率前进了。
连日会议,议之不决,毛玠就说啦:“主公何不询之于宏辅?”曹操说对,是勋这几天都请病假躺着呢,我去问问他,看看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建议。
于是驾临是勋暂居的宅邸。是勋这时候屁股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不必要整天躺着,曹操来的时候,他正趴在案边读书呢。听闻此讯,赶紧吩咐秦谊:“寄语曹公,谓某正安卧也,请其稍候,待某更衣后出迎。”说着话,赶紧脱下外衣来,一轱辘就钻被窝里去了。
曹操是个急性子,又向来脱略礼数的,自然不肯在外边儿等着,一边打哈哈一边就冲进来了。进来一瞧,果然是勋侧着身子(估计是怕碰触到屁股上的伤口),被子掀开一半儿,在仆役的服侍下正穿袍子呢。曹操赶紧伸手虚按:“宏辅不必如此,卧着说话便可。”
是勋说主公亲临,勋安有高卧之理?当下假模假式挣扎着爬起来,当着曹操的面穿好衣袍,又要戴冠。曹操不肯再等,干脆一伸手,把自己的头冠也给摘了,随手一扔:“你我亲戚,何必如此?”心里还说,这票儒生就是麻烦啊。
是勋微微而笑,心说就知道你是这脾气,我要是再坚持以礼相见,未免让你觉得我不通人情,或者虚伪矫饰,于是拱手致歉:“如此,勋无礼了。”顺手拖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