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子弟。所以是勋是又惊又喜啊,不禁就邀请诸葛亮,说你觉得我讲的课有道理吗?好听吗?要不要跟蜀黍回去,蜀黍再给你好好讲讲……
咦,不对,这为什么有点儿拐骗小正太的味道了……
就见诸葛亮又施一礼。瞧神情就有点儿遗憾:“尚在学中,不可擅离。”是勋撇一撇嘴:“这般腐儒之学。还上它作甚?我兖州尽多既通‘五经’,又能因之而安邦定国的俊才,如荀文若、毛孝先、任伯达等,卿何不往兖州游学,以广见闻?”
可惜诸葛亮还是推辞,说不得叔父之命,我是不好离开家的。是勋见实在拐不走这孩子,只索罢了——话说从来没什么天生圣人,一个人的才能、成就,跟他的生活环境、成长轨迹直接关联,天晓得诸葛亮在成年前就离开荆州,还会不会变成“卧龙”呢?今天得以相识,那就挺走运啦,byebye吧,蜀黍……叔叔过几年再来看你。
傅巽送是勋出来,唤来马车,就要同乘回传舍去。是勋朝他摆摆手,说我自己回去吧,学宫内好戏还没完,难道你就不想接着欣赏吗?赶紧回去,看看下文,等会儿再到传舍来告诉我啊。
于是他独自回到传舍,才进屋就瘫倒了——今儿这半天,那可真是身心俱疲啊。谁想到隔了没多久,趴案上才刚迷糊会儿,傅巽就又找过来了,跟他说没啥好戏可瞧,赵老夫子痰气上涌,当场昏厥,所以宴会也就不了了之了。是勋赶紧振作精神,整顿衣冠,说那咱得赶紧去探病啊。
傅巽说全襄阳城的士人都想去探病,你就未必能挤得进去。且不必着急,等着确切的消息——比方说老头儿给救醒啦——咱们再去不迟。
结果这一整晚老头儿都没有醒,是勋就不禁想啊,印象里老头儿到了荆州以后,一直就没走,直到去世——他不会这就要挂了吧?老头儿今天给我解了围,也算有恩,我还是得在他临终前再拜见一次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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