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体舒泰啊。转过头,他又环顾颍容等众人,脑袋昂着,嘴巴撇着,光用眼底余光扫人,一副占据道德至高点的凶蛮嘴脸。当场就有几名经师开始发抖,就连颍容他们也纷纷垂下头去,不敢与是勋的目光相接触。是勋心说成了,老子大获全胜,刘表呢?赶紧叫他出来,老子递了曹操的书信就要扯乎哪!
他料想的没错,其实刘表也早就来到了学宫,故意的不露面,要瞧是勋跟众多学问大家的辩论。这会儿一见形势不妙,兖州来的那小子就气焰嚣张,力压当场啊,于是赶紧命从人通报:“镇南将军、荆州牧、成武侯到!”他随即“登登登”地就快步排开学生们,进了大堂,先朝众人罗圈一揖:“表来迟了,有劳诸君久候。”
众人全都站起身来,向刘表还礼——就连是勋也不敢再昂着脑袋,拿白眼儿翻人了。等到刘表在上位坐下,往下压一压双手手掌:“诸君请坐——来啊,快上酒食。”才终于把各人面前的白开水都撤下去,换上来还算丰盛的酒菜。
是勋本能的觉得不对——刘表这一出现,自家的气势立刻就给压下去啦,而且要是借着欢宴,再次把气氛给调节过来,说不定这场考试就要重打锣鼓另开张。想到这里,他急忙举起杯来,朝向刘表:“勋受我家主公曹兖州之命,前来拜谒刘使君,请先为使君寿。”
他是想跟刘表喝一杯酒,也算是赴了宴了,然后就开始说正事儿。但是没想到刘表微微一笑,把酒杯左右一扬:“诸君都请痛饮此杯。”酒才入喉,便又抢先说道:“诸君都是今世的经学大家,难得今日相聚,表得与会,何幸如之?便是从事也是郑康成的嫡传,定然于经学上有独到之秘。表无所长,唯能保安此荆襄一地,以养育儒者而已。儒者兴,则国家安……”一指堂下的学生们:“汝等也都要虔心向学,方不负平生之志也。”
是勋心说好一个刘景升,这嘴皮子也挺利索嘛。我才刚说国家混乱,儒者应当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