璋向袁将军进言,谌所支持者也。”你是想说我目光短浅呢,还是想说我要跟沮授争功?
是勋不禁“哈哈”大笑:“勋本不知何人为袁将军设此谋。友若何苦自责?想那陈琳,本为广陵人士,关注乡梓,欲使袁将军收并徐……”他喵的完全不提徐州还真是麻烦啊——“故使袁将军注目于四州之外,我知以友若之智,亦必以此为闲棋也。奈何这邺城之内,并非人人皆如此明智啊。”袁家败亡很大一个因素。就是谋士们拉帮结派,互相争功、互相攻讦,你敢打包票别人都跟你们想得一样?就不会牵扯了袁绍的精力,扭曲了袁军的发展方向?
沮授沉吟少顷,用力一拱手:“受教了。后日之会,授当合众行操,难以赴宴,先告罪了。”那意思。你说得有道理,那这事儿我就不管了,后日的宴会,我也不打算参加了。
是勋也急忙站起身来恭送。沮授走到门口,突然转回头来:“前日得信,恐是先生尚未知也——曹兖州已率军克复东武阳,张孟卓往投袁公路。吕奉先、陈公台皆遁走河内,投张扬去也。”
哦呀,果然正如荀彧所说,等到吕布粮草不继的时候平推过去。可保必胜。这回吕布没跑徐州去——东路已然断绝,他跑不过去了啊——而是按照原有的轨迹,去投了张扬。那头恶狼以后将会如何?张扬那浅浅的池塘可安不下这条大鱼啊——原本就是因为如此,他才又跑兖州来闹事的——其后种种变数,真是既让人茫然无措,又让人充满了好奇心哪!
两天后便是大宴之期,荀谌一大早的就来找是勋,要跟他同车前往。可是在是勋的寝室外打了招呼,随即屋门打开,那位是宏辅先生摇摇摆摆地步将出来,荀谌抬头一望,就不禁大吃了一惊。
就见这位是先生,头不戴冠,只用一方白布扎住头发,而且那白布又宽又长,一直披到肩膀上,就跟风帽似的。他身上穿一袭素色的深衣,外罩白葛布的单衫,衣襟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