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心说这都到门口了你突然打退堂鼓,这又是要闹哪样啊?赶紧开口劝说。是勋趁机就说啦,要让我进邺城不难,你得再答应我两件事儿。
荀谌又好气又好笑,心说你条件还真多,行。我再听听你究竟想说啥。要是太过无理——这儿是袁家的腹地。难道还怕你飞到天上去不成吗?“宏辅请讲当面。”
是勋伸出两枚手指来,缓缓地说道:“友若归禀袁将军,论及是某,所言不可夸张。若褒之甚。则袁将军必要挽留,又启冀州百僚之不满;若贬之甚,则恐袁将军不肯相见。”那意思,你随便说我,就是别说得太过火,既不能往天上捧,也千万别往死里踩。
荀谌说你有心了,但同时也想多了,我既不可能把你夸到天上去。也绝不会把你贬得跟臭狗屎一样——好,这条我答应你,还有呢?
是勋于是又说:“勋将拜见冀州群贤,其间难免口舌相争。所谓舌辩,非徒论其理也。亦当攻其心。孙武子云:‘忿速可侮,廉洁可辱,爱民可烦。’若其时勋有何怪诞荒僻之言行,友若似无所见闻可也。”那意思,为了辩论胜利,我可能会玩儿各种花样,你就当没瞧见,没听见,也别惊讶,也别阻拦。
荀谌闻言,不禁捋须大笑:“谌正欲观宏辅之‘怪诞荒僻’也!”
进了邺城以后,荀谌就把是勋安排在自己家中,还登堂见其妻儿。是勋心说你要是真觉得咱俩挺说得来,可以做朋友,那我感激你,要是想打感情牌,帮袁绍拉拢我,那就算了……老子知道袁家的下场,这条看似华丽的破船,那是说什么也不会上的。
接着,荀谌跑去禀报袁绍,回来跟是勋说,袁将军答应了你的请求,打算三日后大摆筵宴,群贤毕集,见你一面。因为我说了,你并非外州正式的使者,所以宴会并不设在州署之内,而安排在袁将军城外的别业当中。是勋赶紧作揖致谢:“劳烦友若你费心了。”
当晚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