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摸了个空。可是就算长剑还在。自己又打算如何了?难道还能抽出来把陶谦给砍了吗?自己有这份能耐和胆子吗?那不过是人们碰到危险状况,本能地想要捏紧武器防身而已。
可是自己身在徐州之内,在陶谦的寝室当中。陶谦要是有害自己的心思,别说手上刚有点儿缚鸡之力的自己,就算太史子义跟这儿,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单枪匹马逃出去吧?除非,把陶老头儿绑作人质……
他正跟这儿又惊又怕,还外带不大明白自己究竟在惊怕些什么呢,就听陶谦冷冷地说道:“宏辅啊,是曹仲恢让你留在兖州,不肯回返的吧?一旦老夫撒手西去。到时候你们翁婿内外勾连,便可将此徐州牢牢捏在了掌中吧?”
是勋听了,却又不禁一愣。
陶谦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逐渐放缓:“何必如此呢……虽然老夫也知道,倘若老夫不在,失了制约。麋子仲定非曹仲恢的对手……然而以仲恢的名声、能力,实难主此一州,何不放下野心,好好辅佐我儿。况且,一旦曹仲恢起了妄念。徐州必然生乱,对兖州也不算什么好事情……宏辅,汝今既仕于曹孟德,自当秉其忠心,既要为徐州计,也要为兖州计……”
是勋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试探着问道:“陶使君对小子说了这么多,究竟想要勋做些什么?”
陶谦轻轻点头:“果然是聪明之士——汝可返回兖州,劝说曹孟德,即便老夫故去,仍然支持我儿孟章,两州合则两利,分则两损啊。这也是老夫暂且由得仲恢跳梁的原由,都因汝是他的侄婿,又是徐、兖之间的纽带啊!”
是勋深深地朝陶谦鞠躬:“诚如君命。”然后站起身,就待后退离开——他心说他喵的,自己还是高看了这老小子啊!
刚才陶谦说“汝是欲将徐州献与曹家吧”,这话就吓得是勋一个哆嗦,还以为老头子瞧破了自己的阴谋呢,却原来此曹家不是彼曹家,老头子压根儿就认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