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当即回答道:“麋竺自知手中无兵,即便异日拥戴陶商继承州牧之任,亦须与曹氏分庭抗礼,不能掌全州之权。故而召刘备前来,表面上看,是欲以刘备为其羽翼,以压制曹氏,但更往深一层想,拥戴陶商,何如拥戴刘备?刘备终为徐州之客,本无根基,若刘备为徐州牧,则麋氏便可一家独大,执掌州政了。”
是宽面孔涨得通红,呵斥道:“此不过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了!”
是勋心说哎呦,这年月估计就没几个人能够看穿刘备的野心,也没几个人能想到刘备会接替陶谦的州牧之位,我光这几句话要想蒙住别人,还真不容易啊。不过没有关系,老子还有后话——
“恐怕不是愚弟的小人之心,而是三兄为姻戚蒙蔽了双目。请教三兄,使刘备入徐以分曹家之势,自可使其驻扎琅邪,以防袁谭,或使其驻扎广陵,以御袁术,却为何命其屯扎在襄贲?郯县之兵,唯陶使君心腹丹扬精兵而已,曹氏之兵亦在外郡,臧宣高之兵亦在外郡,倘使君有所不讳,近水楼……最可就近取事者,谁也?!”
他一边说,一边悄悄地观察是宽的表情,希望自己过去对徐州兵力部署的大致了解,这段时间内没啥特别调动。好在,一番鬼话说完,却见是宽愣在那里,面色通红,目光迷离,半天都答不出话来。
耶,成功!是勋正这么想着,就听是仪长叹一口气,开口问道:“叔勉,当为父知汝出仕徐州之时,书信中是如何教训你的?”
是宽听到老爹问话,这才终于从惊愕中略略缓过神来,当下拱手回复:“父亲说,要儿子忠于所事,不可妄起贪佞之心。”
“不错,”是仪冷着脸呵斥道,“倘若真如宏辅所言,汝与麋氏合谋,想要将徐州献于那刘玄德,便是事君不忠!倘若只是为麋氏所蒙蔽,欲助麋氏而压迫曹氏,则是枉害同僚!不想我是仪一向以忠孝立身,却生出汝这不忠之子来!汝还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