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人,那他还有儿子陶钊啊,你不是一向在人前夸赞自己这个孙子聪明吗?要是传位陶商,将来陶商传陶钊,陶氏家族可保安泰;要是传位给陶应,这份产业肯定就不能再落到陶钊手里,陶应的儿子……那都还小呢,你还瞧不出贤愚与否来,不是吗?
陶谦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下沉吟不语。笮融趁机追问道:“使君不肯传位孟章(陶商),莫非是恐曹叔元手握重兵,将会因而作乱么?”陶谦摆了摆手:“叔元对某忠心耿耿,伟明休得妄言。”笮融笑道:“人心难测,不得不防。融倒是有一计,可教使君传位孟章而仲元不敢异言,此非独独保全使君父子祖孙,亦以此保曹氏兄弟一生富贵也。”
陶谦听了这话有点儿动心,就问他计将安出。笮融先问:“前平原相刘玄德为袁显思(袁谭)所迫,自青州入琅邪欲投奔使君,此事有诸?”陶谦说有这事儿,我还在犹豫哪,是不是要收留他。笮融于是说道:“可命刘玄德率军前来,屯驻在襄贲,于郯城片刻即至,则曹叔元必不敢为乱。融闻玄德残部不足三千人,亦不虞反客为主,只要使君以卑辞厚礼收拢其心,则可与曹叔元、臧宣高鼎足而三,徐州从此安泰,再无主弱臣强之忧矣。”
陶谦捋着白胡子,想了好半天,这才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来:“此亦老成谋国之策……”
最终说服了陶谦立陶商为嗣,并且召刘备率军前来相助,笮融便告辞出来,登上马车,匆匆拐过几条小巷,瞧清楚身后无人跟踪,匆匆地一路驰入了麋府。麋芳出来迎接,笮融问:“那道士呢?”麋芳微微一笑,做了个砍头的手势。笮融又问:“令兄何在?”麋芳回答道:“正在堂上陪着远客,只等伟明来传佳音。”
笮融跟着他步入正厅,果见麋竺正和一个小个子对坐着叙话。麋竺虽是商人出身,终究为官多年,早就养成了士人般仪态,但那小个子瞧着是个士人,却脑袋歪着、肩膀塌着、两条腿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