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心说老二诞生的时候有祥云笼罩?我怎么不知道呢?可是既然道士这么说了,他也就当即拍板,好,明天便向群臣宣布,立陶应做我的继承人。
按照汉代的礼法,立嗣以嫡,无嫡以长,陶商、陶应都是庶出,按规矩继承人就该是年岁比较大的陶商。但是这所谓的继承人,不是指的官位——官位就压根儿不能父死子继——而是指的爵位,至于家中财产,基本上按照老爹的遗言来分,并无一定之规。所以陶谦就打算,把自己溧阳侯的爵位依律传给陶商,动产也给他,而把不动产——当然主要是徐州之地啦——传给陶应。
这时代的各地州刺史、州牧,甚至很多郡国守、相,虽然表面上还尊奉着东汉朝廷,其实已经是割据军阀了,地盘儿对于他们来说,就都是私产。比方说,益州牧刘焉就在不久后去世,把偌大一份基业都私相授受给了小儿子刘璋——这个时空当中,陶恭祖打算做第一个吃螃蟹的勇士。
那道人见到陶谦表了态,得意洋洋出了州署,就打算去陶应家里领赏。可是刚拐过一条街,就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冲出来几个黑衣汉子,把他抹肩头、拢二背,给捆了个结实,塞上一辆马车,绝尘而去。
这边儿陶谦还在琢磨,麋竺兄弟是一向支持老大陶商的,自己既然拿定了主意,就该先跟他们打个招呼,取得他们的谅解。如此大事,还得拜托给是宽才成,终究他是麋家的女婿,是麋竺的妹夫、麋芳的姐夫,先让是宽去劝说一番,然后自己再亲自出马,理论上,那二位不会转不过磨来吧?
他一直冥思苦想到黄昏时分,正打算派人去召是宽过来,突然门上来报,说下邳相有急事求见。陶谦听了就是一愣,心说我这位老乡自从给他个官儿当以后,就忙着礼佛建寺,轻易不往郯城跑啊,如今怎么想到找我来了?有何要事?
陶谦是丹扬人,丹扬郡属于扬州,他到徐州来算是客乡为官——当然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