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但是因为来的时候曾经探查过这一带的地形,所以他很清楚地知道,前面不远之处,东西方向就横亘着一条巨大的沟渠!这沟是哪儿来的,谁挖出来的,他不清楚,光知道这条沟起码两里多长,站在小路上,左右都望不到两方的端点。估摸着可能是某条引水渠道的残迹,要么曾经有人在这里立寨拒敌,因此而开挖的战壕,至于连通南北的小路,是在沟成后重又填出来的,工程质量不佳,又窄又多坑,粮车跟这儿耽搁了不短的时间——倘非如此,他对这条沟还真没有那么深的印象。
他记得这条沟深将近三米,宽就超过了十米,估计普通的马不助跑肯定跳不过去啊——要是助跑呢……他喵的马究竟能跳多远来着?是勋没有正经测试过自己这匹坐骑的跳跃力,但他心里本能地就先跳出来一个字——“玄”!
说时迟,那时快,人脑子里的念想也就如同一道闪电,瞬间闪亮,却又瞬间沉寂。不沉寂不行啊,这眼瞧着坐骑就要到沟边上了啊,赶紧刹车……啊不,赶紧勒马还来得及。可是不行,背后还有一名敌将在追呢,自己别说停下了,只要一减速,肯定就被妥妥地追上,然后对方手里那杆戟,戟头亮晃晃的实在吓人……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间,又是无数英雄人物的形象在是勋脑海中闪回:刘皇叔马跃檀溪、孙仲谋跃马小师桥、杨再兴陷身小商河……啊不对,最后那个是没能跳过去,于是——死了!自己停下是死,跳不过去是死,跳过去了或许还能逃出生天……那还能怎么办啊?硬着头皮,跳呗!
当下马至沟边,他是双腿用力一夹马腹,左手执弓在手,就用弓臂在马臀上狠狠地抽了一记,口中不自禁地就大叫道:“的卢,的卢,今日妨吾!”话才出口就觉得不妙……虽说刘皇叔喊完这句以后确实是跳过檀溪去了,但这句话本身可是太不吉利了呀!
胯下战马受痛,“唏溜溜”一声长厮,奋起四蹄是腾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