劾成阳这三人帮呢,吴质突然跑了进来,说宁可想要拜见督邮,有要事禀报。
是勋现在歇息的地方,是在成阳县署的偏院,有三四间屋子,宁可被拘在另外一屋当中。当下听了吴质的禀报,是勋琢磨宁可下午问话的时候,除了哀哀哭泣,央告救命,就说不出几句有用的话来,这会儿为啥又想见自己了?难道他终于想起来,自家那份契约可能藏在哪儿了么?
赶紧叫吴质把宁可押过来。宁可一见面就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哀求:“请长官救小民一命,小民愿倾尽家财,奉献于长官!”
啊呦,是勋心说这个好,只要救他一条小命,那万贯家财就是自己的啦!这可是他主动献上来的,不是我威逼勒索的,貌似不算贪赃受贿吧……可有一条,得真把他的案子翻过来才成,否则就白高兴一场,终究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是应该怎么翻案呢?要不然自己干脆伪造一份当年的契约算了,反正就耿县令玩的那一手造假,也不见得有多高明。他转过头去望望卢洪,卢洪手捋胡须,沉默不语,再望望吴质,发现吴质也正盯着自己,目光中仿佛充满了恳请之意……
他喵的你光很有诚意地看着我管蛋用啊!你倒是给我拿个翻案的法子出来啊!
当下他耐着性子,把案件的前后始末,主要是宁可跟隔壁老王的关系,又重头到尾讯问了一遍,只可惜还是没能发现任何足以翻案的要点。要命啊,早知道自己就先好好研究一下了,这几个月来怎么就光琢磨着读这些历史书,没想到涉猎一下法律法规呢?漏洞,这是自己学习上的一个大漏洞,回去以后,可得赶紧给补上。
可是等到回去以后那就晚了。虽说一般死刑都得秋后执行,理论上宁可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可资翻案,但是这大半年自己不可能一直留在成阳县看着他,只要他一被押回牢狱,估计黄县尉他们立刻就会下毒手。要不然黄县尉干嘛几次三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