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勋前去曹营,打算游说曹cāo,可没想才到蛇丘,就迎面撞见个想要弄死自己的家伙。只见此将四十不足、三十有余,一张黄脸,短茸茸的胡须,虽然顶着盔、贯着甲,但是光看面相却毫无威势,不似领兵之人,却似郡县的书掾。即便是他一挑眉毛,喝声:“绑出去斫了!”无论神情、语气,听着都跟“滚蛋别来惹我老子烦着呢”没啥区别。
可是令出如山,士兵们当然不会当那是玩笑话,上来就要捆绑是勋。是勋一边挣扎一边叫道:“某死便死矣,须知阁下何人?你我有何仇怨?倘能明白就死,死亦瞑目了!”他总觉得这事儿蹊跷,难不成其实对面这家伙也是袁术的jiān细?然而“骑都尉”这职务可不低啊,曹cāo身边要真埋着这么个“深海”,就没道理不久后能把袁术打得狗一样啦。那么,他究竟为什么要杀自己呢?此人究竟是谁?曹cāo这时候的骑都尉都有谁啊……我靠老子又没记住史书上的这些细节!
此刻他内心的不甘倒要超过疑惑,疑惑又要超过恐惧,一张脸涨得通红,乍瞧上去却象是愤怒得难以自己一般。只见那将也不说话,盯着是勋瞧了半天,直到抹肩头拢二臂,绳子在是勋身上缠了好几圈,士兵们就要准备打结了,这才突然把脸色一变,仰天大笑道:“果然是豪胆之士啊!”
当下摆摆手,喝令捆绑是勋的士卒们退开,然后他亲自起身,过来帮是勋把身上的绳子全都给解了下来。是勋更是迷糊,不禁就问:“阁下何前倨而后恭也?”
等那将把绳子全都解了,掷在地上,然后转到是勋身前,突然双手抱拳,一躬到地:“冒犯了。只因近日有多人行刺我家主公,因此特相试尔。形格势禁,不得不然,还请是先生千万宽宥。”
是勋长舒一口气,可是转念想想,却又觉得不对:“如此一试,难道便知真伪不成么?”对方深深点头:“临难而不知畏,遇强而不知惧,秉持董道,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