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做朋友,这小家伙很不简单嘛(其实按照真实年龄来算,他应该比是峻还小一岁)。
郑益恩一边回礼,一边赞道:“孝子之行,令人钦佩。”是峻策马过去,朝他一伸手:“且取笔墨来,弟要向七兄请教些问题。”
是勋没有办法,只好接过笔墨和竹片——他喵的可该怎样用最简捷的文字来表述清楚这马镫呢?想了一会儿,干脆只是简单写道:“高句丽所制以便骑乘。”有本事你们去高句丽求证啊,去啊去啊!
他本来想写倭国的,那更是有命过去没命回来,后来一想,不行,这发明不能真落到小日本儿头上。高句丽好歹乃我大中华疆域内的古国,虽然后来宇宙国咬住了不撒嘴,非说连高句丽带高句丽起家的大半个吉林省都是他们的,可咱们这边儿终究不认哪——嗯,就说是高句丽发明的好了,不丢人。
是峻见了,轻轻叹口气:“七兄你还真是惜墨如金啊。算了,下回也给小弟做一对,让我试试。”
众人笑闹着出城往北而去。一路上,是勋就想往郑益恩身旁凑——这要是能跟郑玄的儿子套上了交情,说不定有机会去听郑玄讲课啊!我都不必要真学着些什么,只要跟人吹嘘“业师郑康成”……我靠还了得嘛,士人堆里那不得横着走啊?可惜,可惜,他喵的老子这时候还不能说话,压根儿就没法儿套交情,真是要了亲命了!
好在笔墨竹片还在手里,于是他就在马背上晃啊晃地写上:“尊翁何在。”写完了瞧着曲里拐弯的有点儿拿不出手,再一想,算了,从来只有倚马成文,就没有骑马成文的,大家伙儿都能够谅解吧?把竹片递到郑益恩面前,郑益恩瞟了一眼,笑笑回答道:“去岁黄巾侵扰高密,家父避乱徐州。孔北海曾盛情相邀返乡,家父尚未应允。”
纳尼?郑玄不在青州啊……这无耻的贼老天,果然不值得奢望,老子憧憬了半天,终究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