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的江海,天气已经转热,t恤、黑丝和阳伞开始在马路上流动,江海的地标性建筑东方亮珠,似乎没有察觉到季节的变化,依旧高高耸立,肃穆地俯瞰着脚下常年奔腾不休的老伙伴橙浦江,一塔一江,可占江海五分风光。
然而,对于那些“欲来江海展宏图,无奈郁郁不得志”的人们来说,流水和高塔都显得格外冷漠。
当然,也有一些人,已经有过翻江倒海的辉煌履历,但仍旧一脸冷漠,比如东方亮珠对面办公室的薛慕亮。
阔大豪华的办公室里,薛总一脸阴沉的可怕,沉默地坐在黑色的老板椅中,右拳习惯性地支着下巴,一动不动地瞧着窗外。
办公桌前面的地毯上,碎了一只名贵的玻璃杯,溢出的咖啡将地毯染成沉闷的褐色。
过了一会,薛慕亮提起办公桌上的电话,面无表情地说:“让保洁进来打扫卫生,下午三点……就这样。”
他本想说下午三点开会,但是稍一犹豫,取消了这个想法,准备如此充分的六一特刊,被那本难看乡土的《少儿文艺》踩得毫无还手之力,更令人气恼的是,那本手下败将《大江湖》现在也是紧紧地追在后面,现在开会有什么意义呢?
出道已经五年,五年来但凡他出新书,没有一次不名列前茅,即便是早期的书,现在重新包装出售,写个感言什么的,仍然可以杀进畅销榜前十,为什么在面对那两只令人讨厌的老鼠时,会如此无力呢?
“噔噔噔”三声谨慎的敲门声,随即保洁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薛总,保洁。”
薛慕亮呼出一口气,起身道:“进来。”然后走到落地窗前,负手而站。
保洁小心翼翼地进门,迅速把碎玻璃和咖啡收拾干净,轻声跟薛总汇报了一句,蹑着脚出门,自始至终薛慕亮没有回国一次头,在薛总的概念里,一个保洁是不值得他回头的。
保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