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疲软了多日的身体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力气,紧闭的双目颤抖着睁开,一缕刺目的阳光,让她瞬间有种自己重获新生的错觉,机械的眨了眨眼睛,被阳光刺到隐隐发涩的瞳孔这才恢复了正常。
她吃力的想要从木床上起身。
“我劝你最好还是省点力气,要是乱动扎错了地方,你这条小命可就没了。”声音近在咫尺,凌若夕瞳孔一缩,立即转动着眼波看向旁侧。
坐在床沿把玩着银针的老人头发花白,一张满是骇人刀疤的容颜挂着一抹奇怪的笑,似新奇,似兴味。
凌若夕顿时有种自己仿佛成了栈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的错觉,在他那审视的目光下,背脊缓缓窜起一股寒流。
“咦,你不怕我?”老头故意贴近她的眼前,那张可怕的容颜瞬间扩大,如果换做是寻常女子,或许会被他的样子吓住,但凌若夕却仍旧是那副镇定、冷静的模样。
老头感到没趣,他悻悻的瘪了瘪嘴:“又是一个闷葫芦。”
于是,自从凌若夕醒来后,他就多了一项爱好,故意折腾她,想要看她变脸,但任凭他使出了浑身解数,甚至故意加重毒药的分量,凌若夕也仅仅是蹙眉,没有吭过一声,到最后实在承受不住了,两眼一翻,晕厥过去。
“我还从没有见过骨头这么硬的女人,有趣,太有趣了。”老头双手背负在身后,绕着木床来回踱步,嘴里不停的嘀咕着,时不时发出极其猥琐的笑声。
药童默默的站在一旁,也不出声,只是心里对这陌生女人愈发的同情起来。
入夜,木屋外凉风呼啸,简陋的窗子被风吹得噼里啪啦直响,凌若夕被疼痛折磨得辗转难眠,也不知那老头给她下了什么药,已经过了一天,那股如同蚂蚁啃咬般难熬的疼痛始终不曾消失,分分秒秒折磨着她的神经。
“你醒了?”药童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米粥从屋外走了进来,屋内的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