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那些庄田,顿时期期艾艾地想要解释,可半晌也寻不出一个好理由来,到最后只得故作捶胸顿足地叹息道:“越表弟,不瞒你说,父亲和我都是不善经济的人,最初是佃给别人耕种,可佃农滑胥,竟是频频拖欠田租,后来告到县衙府衙,明府和府尊竟是都不理会,最后硬生生给一家奸商夺了田去,我……我对不住你!”
看到顾林唱做俱佳地在那儿演戏,张越只觉心头厌恶更甚。就是这么一个曾经和张家相提并论的百年世家,便因为出了三代不中用的儿孙,于是便成了如今这等破败的光景。怪道人家说与其有万贯家财,不若教出一个好儿孙。因而,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直到顾林的一番话说完了,他才哂然一笑。
“给奸商夺了田去么?”张越向后头轻轻招了招手,连小青立时一溜小跑上前来,双手呈上了两张东西。他接过来淡淡瞧了一眼,又换了拿在右手,“我倒是听下头人说,因为顾家有人欠了一大笔赌债,于是拿着田契去了典当行,那边因瞧见原本是张家转手的,这才知会了这里,最后好容易才赎了回来,怎么和大表兄说得不一样?”
顾林倚仗的便是张家和顾家曾经是姻亲,张越当日对自己甚是和气,给田亦是极其爽快,以为这位对亲戚决计会照顾一二,谁知道张越一张口就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看着那张上头的田契,他只觉得头皮发麻,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年老太太在世的时候,便吩咐家里子孙,不要和顾家人多做往来,你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张越盯着顾林的眼睛,见其不自然地避开自己的眼神,就一字一句地说,“老太太出身顾家,若不是真正心灰意冷,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老太太留给你们的信上,字里行间都是殷殷关切叮嘱,你们却都是当成了耳旁风,事到临头倒知道拿着这个到京城求助!顾家从前何等风光,如今却是要去当铺典当田产,这已经成了开封城的笑谈!”
见张越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