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看她,张越也在皱着眉头思量,她便淡淡地笑道:“这是我很久以前就想过的了,只哪怕在太后和皇上面前也不曾提过。你且做个参考便好,我倒不是全然只为了这些看似金枝玉叶的尊贵公主着想,也不是只为了驸马着想,要紧的却在于两个字——怨气。藩王之事也是一样,如何能缓解大多数人的怨气,这才是最要紧的。”
朱宁正说着,下头突然传来了咿咿呜呜的叫声,低头一看,却见是四个小孩子已经是你压我我压你滚成了一团。张越原本正在思量怨气两个字,可一见这光景顿时笑了起来,忙站起身抱了端武和四四,由得琥珀和秋痕一人一个分别带出去看着,这才若有所思地把朱如钧抱了起来,见他那圆滚滚的眼珠子使劲瞪着自己,他看了好一会儿,方才把孩子还给了朱宁。
“原来宁姐姐说是公主郡主的事,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杜绾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于是低声说道:“宋室当初南迁之后,就曾经放开了从前对宗亲的限制,准宗亲出任官职。”
“要说这一点做得最好的,却是唐时。李适之身为废太子李承乾之孙,却能一度官至左相,由此可见一斑。而且,减等袭爵历经唐宋两代,早就被证明是英明之策,比之汉时的分封更为管用,若是当初……”
这话哪怕是在自家对最亲近的妻妾和朱宁这样的知己说,也已经是有些犯忌,因而张越自是略过不提了,心中却在想要不是朱元璋在有些方面完全是刚愎自用的小农意识,怎会在有些事情上完全打错了算盘,弄得藩王制度被一改再改,完全失去了本意,变成了完完全全的养猪?当皇帝的人出身阶层不同,这大政策的方向,原本就是不一样的。
“如今的怨气已经是激发出来了,要想压下去却是不容易。如何有效地引导这些怨气往不同的方向疏解,甚至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这才是最重要的……”
“少爷,少爷,外头有人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