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户部尚书黄福虽是填补了一个尚书的空缺,但六部之中,刑部、工部、兵部的掌印堂上官依旧是空着。自永乐以来,朝政日趋稳固,六部尚书几乎是不曾动过,倒是侍郎偶尔会有变动,再没有此次这般空缺人的情形。只虽是巴望着位子,可先头兵部一个右侍郎人选就用了好几个月方才决定,众人自也是不敢用太过激烈的手段。
而翰林们则是想着杨溥到现在还未挂上大学士的头衔,对于入阁的期冀就更低了。几位阁老之中,如杨士奇杨荣已经执掌阁务二十余年,看情形仿佛至少还能干上十几年,黄淮是致仕了,金幼孜每每生病,杜桢却是春夏秋冬连个风寒头疼都少,如今杨荣去了云南,剩下三个人执掌机务,硬是水泼不进,张瑛陈山说退出就退出,竟是连一丝复起的希望都没有。
朝堂之上,留给他们这些壮年派说话的地方,就只一个弘文阁了。
没被别人算进壮年派里头的张越,随同众部阁大佬在文华殿说了一小会话之后,便和其余人一块退了出来,可才到门口就被御用监太监王瑾截了回去。这一次,他却是径直跟到了乾清宫,却是陪着朱瞻基商议藩王之事。当他说唐宋皇族宗室几乎无谋逆事的时候,朱瞻基的脸色不禁变了一变,随即又摇了摇头。
“朕知道你的意思。汉时也是高祖定下制度,可到了文帝景帝的时候就已经起了变化,待到汉武帝之后,藩王权柄已经是削得几乎没了。但本朝亦是如此,藩王最初带甲护卫少则九千,多则万五,如今却几乎没几个亲藩还保留着护卫。杨卿之前提过,若是加上亲藩不得擅离封地,不得擅请朝请,不得侵占民田等等,应该已经足够了。”
杨士奇这是老成持重,生怕宗藩事逼得太狠,因而闹出更不可开交的事情来——汉时的七王之乱,再加上后来陆陆续续的动乱,不但是晁错死了,而且还牵连到了更多的人,因而他深信杨士奇亦是不想让杜桢深陷泥沼——可是,想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