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不过是多个预备而已。”
张越笑着替自己的父亲圆了一句,旋即就坐下来陪着张攸说了一阵子话,巧妙地把他的思绪引到了京城的家里,又是说张超如今儿女双全,又是说张起要调入京营磨练,待到最后方才吐出了最关键的一句话:“二伯父当初在外征战那么多年,荫庇了妻儿,如今你不打仗了,自有儿子孙子努力挣前程让你享清福,人生在世,还有什么比子弟争气更欣慰的?”
“好你个小子,你这话听着,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说你自己和你爹?”
张攸终于笑了,打量了一眼旁边的张倬,他就看向了一边的张超,因叹道:“你说得没错,当老子的就算挣下再大的家业,得了再显赫的爵位,要是子弟不争气败家,那一辈子辛苦也是白费。超儿和起儿虽说没你那样争气,好歹不是什么纨绔,犯了错也知道改,等我回去了好好教导,他们也能更有出息……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今后便得看他们了……”
听到父亲这么说,张超忍不住别过头去,深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平复下了心情。这时候,张倬少不得也凑趣地加了进来说话,又按着张超在小杌子上头坐了。就在屋子里正热闹的时候,外头忽然传来了一个诚惶诚恐的声音,听着仿佛是先头遣出门外的一个小丫头。
“奴婢拜见黔国公夫人。”
一听这话,屋子里的张家四人顿时面面相觑。有道是男女有别,虽说住在这儿,但程夫人白天就算探望送东西,也多半是遣心腹妈妈或是丫头,亦或是长子沐斌代劳,极少亲自过来,就是请人过去相见也都是不常有的。如今已经过了亥时,这位国公夫人怎的会亲自来?
愣了一愣之后,张倬便叫上张越起身到了外间,见一个丫头挑帘,竟是沐斌亲自扶了程夫人进来,父子俩便迎了上去。张越只瞥了一眼程夫人,就发现她打扮异常朴素,身上青缎衫子外罩着半旧不新的石青色绣花褙子,发髻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