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便亲率精兵两百前去查探,一举解救男女二十三人,其中有奸顽三人拘捕,当场格杀。如今人犯都已经交给了喻大人,下了臬司大牢。本司从西宁调任这儿也有一年多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抗衡朝廷官兵的,这倒还是第一次。简直是胆大包天!”
他的声音原本就大,这一吼更是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都指挥使司管辖的是通省驻军,并不管政务,商人们此前都不曾和这位打过什么交道,甚至就连此前得知都司冒险借出卫所屯粮,他们也只是以为张越不过是用什么法子说动了这位都指挥使——毕竟,不少人都知道这位同样起家于靖难的都指挥使最恨的就是不得一个爵位,和张家也没有多大关联,所以根本不用买张越的帐。可是,如今此人的态度分明是和张越站在了一条线上,这怎么可能?
扑通——
徐正平终究是招架不住这一波又一波的突袭,一下子瘫软在地,徒劳地喃喃蠕动着嘴唇,却是谁也听不清他究竟在说些什么。直到两双大手从背后穿过,一把架起了他的胳膊,他才陡然惊醒了过来,蹬了两下脚发现挣脱不掉,连忙大声嚷嚷道:“小张大人,广西大藤峡还在用兵,我是镇远侯的小舅子,多有资助粮饷,你若是拿了我,那边用兵有什么岔子,你拿什么向朝廷交代!”
“堵上他的嘴!”
张越狠狠一拍扶手,厉声吩咐了一句。等到那叫嚷变成了无法出口的呜咽,那人影也被人拖了出去,他这才冷冷看了众人一眼。
“诸位,我刚刚已经说过,不想每到一处就闹得满城风雨,所以还请你们好好自省,不要做出触犯朝廷律例的事情,自然有的是日进斗金的机会!”
镇远侯顾兴祖乃是总兵,平定瑶乱就会收兵回朝,他却在广东,又有什么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