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聚不齐,年年都要少这么几个人,今年你和老三回来了,老二和越哥儿却不在,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全家都团团圆圆坐一桌的那天。”
顾氏这么一感伤,众人自然是慌忙岔转话题,就连张信也是只字不提自己在任上有什么艰险,尽挑一些开心逗趣的事情说。等屋子里摆好了桌椅,几个晚辈都上来行了礼,一家人方才按照长幼辈分坐了下来,三个孙媳妇自是立在旁边布让。
张信人虽在外,也就是了解家书上写的那些家事,却也知道三个侄儿媳妇的家世。他自幼读书,又是从解元步入官场,因此相比出自勋贵之家的李芸赵芬,他倒是觉得出自书香门第的杜绾瞧着更大方些,于是一面用饭,一面便在心中琢磨着儿子的婚事。
等到一顿饭吃完,漱口之后丫头捧上茶来,见顾氏把其他人都打发了出去,只留下他和张赳,他便更是心里有数。陪着母亲说了一会话,他就笑道:“一晃五年,如今母亲膝下竟是连重孙辈都有了,咱们家也算得上是人丁兴旺的大家了。”
“别说咱们家,英国公府还不是一样?他们夫妻俩苦苦盼了那么多年,如今赫然是儿女双全,而且惜玉也有了身子。那样顶尖的富贵人家,自当开枝散叶枝繁叶茂才好。”
好容易在年前盼着儿子归来,顾氏自是心情极好,又伸手招了张赳上前:“这回国子监放假,那位陈司业给你的考评是上等,足可见你用功争气。明年乡试你便在顺天府考,借着你爹回来的喜气,一定能金榜题名!我一直苦苦拖着你的婚事,一来是想等到你爹回来主持,让他看着你成亲;二来也是想让你有个出身,不至于结亲时让人看轻了,你可明白?”
张信只以为母亲是想选门当户对的婚事,这才一直拖着,张赳却是因惦记着父亲,对自己的婚事丝毫不急。此时听顾氏这么说,父子俩都是悚然动容,张信是没想到母亲竟然有如斯信心,而张赳则是因那殷切希望而感到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