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冷笑道:“朱瞻圻前一次到京师的时候纵马长街鞭笞百姓大闹英国公府,货真价实一个被宠坏的纨绔王子,这一回倒是缩在汉王公馆不曾出来,我还想这变化是怎么来的,原来不单单是被关了两年老实了,而且还有大哥临终嘱咐的那番作用。林沙,你这一回做得很好,这条线能够重新建起来,异日有事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都是大人的信任和栽培。”
一身锦衣卫校尉官服的林沙习惯性地伸手去拨耳旁鬓发,可才伸出手方才想起今天自己戴的是缕金额交脚幞头,并无丝毫发梢流露在外,这才讪讪收回了手。见袁方只顾着攒眉沉思,根本不曾注意到自己,她不禁暗暗自嘲。
袁方看中的不过是她的心志和手段,又怎会注意其他?
仿佛没有听到林沙刚刚的那句自谦,重新抬起头的袁方便嘱咐道:“百官不预藩王之事,锦衣卫虽然不同于寻常官员,但你也要把握分寸,决不可泄露出咱们正密切注意这条线。永平公主如今没了富阳侯,却并没有一味心灰意冷,自打朱瞻圻抵达京师就常常前去探望,你牢牢盯住她,别让她发疯。不过你毕竟曾经是她的人,得留心别让她认出了你。”
尽管最后一句只是刻板的嘱咐,但听在林沙耳中却觉得极其欣喜,当下连忙答应不迭。又禀报了几句公事,看袁方无话交待,她便躬身告退,才到门口处就又听到了一句话。
“以后你若有事要禀报,最好少来这里。虽说这家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是我从开封带出来的,都是了无牵挂之辈,不怕被人收买,周围几家住的北镇抚司军官也都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但毕竟人心隔肚皮,你一个女人若是被人盯上了就是大麻烦。你是这一条线上最重要的一个人,不管去那里都必须带上我给你的那几个人随身护卫,明白么?”
“是,属下明白。”
看见林沙转身笑吟吟地行礼,这才出了门,袁方不禁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