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心想幸好自己眼尖,消息又灵通。于是,看在那一家的面子,他只得打了个哈哈。
“刚刚王贤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小张大人不要见怪。其实要是算起来,他和你还算是亲戚,他的父亲乃是英国公夫人地本家弟弟,也是如今的两淮盐运使司都转运使,这次来是托咱家办一批海外的货,也好送去北京恭贺英国公喜得嫡子母子平安。”
张越出门在外没来得及打听家里头的事,听到王夫人平安产子,脸上顿时露出了难以掩饰地喜色。
毕竟,他自从出来之后多得英国公夫妇爱护帮助,也分外希望这对膝下荒凉的夫妇能够有子嗣承欢膝下。于是,尽管不喜行事跋扈的王全彬,但见对方在汪大荣的提醒下上前赔礼,他便揭过了此事不提,又随汪大荣出了这首饰铺。
由于张越直言道出了马钦久和方青的身份,因此汪大荣少不得在两人身上瞅了瞅,继而笑道:“这事情好说得很,只要开海禁之后咱家还是提督宁波市舶司,这开取引凭的时候自然不会为难他们。小张大人,不瞒你说,这如今的市舶司看似家大业大,其实压根是空壳子。历来正贡之外的东西是要抽分抽税地,但皇上说这有损国体,这一条就免了,于是这一年到头竟是少有进项。若是开了市舶司能课商税,转眼间便能为国库带来好大的收入。”
跟在后头的范兮妍听到汪大荣滔滔不绝地说着如何抽分、如何定税、如何开取引凭管理海商、如何规定航路杜绝奸商钻空子……林林总总一堆听下来,她忍不住感到,虽说范通在市舶司地年限远远大于这个阉人,但相形之下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饭桶。只看张越那听得越来越入神的神情就知道,汪大荣这番话已经打动了他。
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觉得背上肩上传来了一阵剧痛,随即便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就朝前头倒了下去。正好在她前头的张越猝不及防,只感到背后重重贴上来一个温软的躯体,差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