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脸相迎:“公子,要不是咱们这儿确实安全,我敢随便打保票?托您的福,这下午咱们店里又住进了两拨客人,一位是打淮扬来预备上宁波府去的商人,还有一位出手豪阔的公子。对了,您这几天日日出门,都是往杨家去?”
去过一趟杨府之后,张越这十几天只带了一个胡七跟着,凭借锦衣卫北镇抚司的腰牌去了好几个卫所——横竖这一次是陆丰给的东西,他也不怕有人看出自己和锦衣卫有关联——一大圈转悠下来,他不禁感到,如今大明沿海的备倭卫所虽不至于没有战斗力,但较之此次护送他南下的京营仍是相差不小。毕竟,太平盛世奢望处处精兵是不现实的。
除此之外,他还从锦衣卫得到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那就是数日前永乐皇帝朱棣忽然下旨从宁波市舶司试行开海禁,引起一片哗然。尽管官面上的消息还未到松江,但私底下的渠道应该极快,料想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该使的手段也该要使出来了。
此时,他颔首一笑,就在柜台旁的一张桌子前坐下,有意无意地叹了一口气:“我哪里敢天天往那里去?就前几天走了那么一趟杨家大宅,不过是应人家之请去拜见了杨老爷子,结果那位二少爷就看我好像是仇人似的,真是好没来由!听说杨老爷子想让两兄弟以后仍然一块过,他却执意要分家,兄弟之间何必如此!”
之前见着杨家那位姑爷亲自来拜会张越,褚云就隐约感到此次住店的这一拨主儿有些来历,此时听见这话,他更觉得自己猜测没错。此时附和了一句之后,他便看了看四周,见几个伙计都上了后头去打扫,便索性在张越旁边的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
“不是我背后说人闲话,那位杨家二少爷的手段厉害着呢!听说他从前管家里的布庄生意时,几家对手都是莫名其妙地连连遭祸,不是房子被烧就是家里死人,虽说官府没查出事情和他有关,但到最后人人都说他是瘟神。因为这一条,杨老爷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