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众人人仍是齐齐答应一声告退。一出仁寿宫,见夏原吉和蹇义联袂而去,金幼孜便不满地看了一眼杨荣。
“勉仁,两位尚书老糊涂了,你怎么也跟着一起糊涂?”
杨荣和金幼孜都是以才思敏捷闻名,甚至连朱棣北征时,往往也不忘带上他们两个文官。金幼孜能够在马鞍上写就一篇绝妙好文,杨荣则擅长赞襄军机,乃是北征的大力支持者,两人平素少不了有些别苗头的意思。此时听金幼孜竟然直截了当说出这样的话,杨荣顿时眉头一挑——我糊涂?我看是你糊涂,你们全家都糊涂!
“幼孜说两位老尚书和我糊涂不打紧,但你可别忘了,若是皇上认为这是无稽之谈,怎会召我等共议?再说了,皇上之前三天日日召见张越和夏尚书,莫非你以为皇上就真的不曾仔细考虑过?国库地情形如何,还能有谁比夏尚书更清楚?”
见杨荣说完这一番话便拱拱手扬长而去,金幼孜那脸色顿时异常阴沉。在原地伫立了片刻,他望见身穿大红缎绣纱袍的袁方朝这个方向来,立刻冷哼一声,拂袖转身从另一边的台阶离去,却没注意到自己的行止全都落在了对方眼中。
此时天气渐冷,仁寿宫的大门前挂上了厚厚的织金五彩盘龙面子棉絮夹板地厚实门帘,朱棣素来起居见人也移到了暖阁中。暖阁中设有地龙暖炕,虽隆冬亦暖意融融,如今这时节自然不在话下。看到袁方打起帘笼进来,待其见礼毕,朱棣便沉声吩咐道:“你去查一查,张越之前送进来的几份书札,杜桢可曾过目。另外,看看他这些天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无巨细都禀报上来。”
“臣遵旨。”
“还有,他先前在山东遇袭的事情还没查清楚?”
“启禀皇上,按察司那儿还未有消息,但据锦衣卫查证,袭击之人确实是白莲教教匪,所持火器来自周边卫所,卫所千户疏于管理,属下两个百户谎称火铳报废,其实是将东西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