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感到肠胃空空。奈何这一天实在太过紧张,她此时完全没有吃东西的胃口,便直截了当地摇了摇头。
“我可吃不下那些油腻腻的东西。”
“自然不是那些做得好看吃着却不舒坦的点心。”张越笑呵呵地从礼服底下拿出了两个柑橘,三下五除二将其剥了开来,又将橘瓤塞给了杜绾,“这是之前英国公府打发人送来的,我瞧着颜色喜人,再说这柑橘甘甜解渴。就悄悄藏了两个,你先吃了解解渴垫垫肚子。”
饶是杜绾事先想过这新婚之夜会是怎样的情形,此时也忍不住噗哧一笑,心头顿时少了几分紧张。剥了一瓣橘子放入口中,确实甘甜生津,她便侧头打量着张越。见他那额头在烛光之下显得油光光湿漉漉地,便递了一块帕子上去。
“都是九月的天了,看你这一头油汗,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幸好大哥和二哥帮忙挡了好几回,否则我今晚只怕就得横着进来。”想起那些频频起哄地勋贵子弟,张越忍不住心有余悸,拿起帕子擦了擦脸,他便索性脱了身上大衣裳盘腿上炕,因见杜绾的脸上红扑扑的,他便下意识地说。“瞧你热的。屋子里既然烧了炕,那身衣裳先脱了吧?”
北方的九月已经是临近冬季。为防新房寒冷,这炕更是早就烧了起来,屋子里自然是温暖如春,张越这话原本没有任何错处。然而此时话一出口,对坐着的两人却全都愣住了。一个察觉到其中的语病,一个不但脸色愈发红了,而且还又嗔又怒地瞪过去一眼。
“我是说外头那件礼袍不如先脱了,穿着着实累赘。”张越勉强补充了一句,却感觉到自己越描越黑,索性轻咳一声说,“都快到子时了,难道我们俩就这样对坐到天亮?”
“当初爹娘成婚地时候,就是守着花烛坐到天亮的。那时长辈们说,若是左边花烛先灭,则将来新郎寿数先尽,若是右边花烛先灭,则是新娘。所以,得眼睁睁守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