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地转过了脑袋:“什么叫又来了,我就不能找你家小姐来说话?再说我常来常往,要人通报什么。小五,你家小姐马上就要嫁人了,要不要我给你挑个好人家也嫁了?现如今我这儿什么人都有,勋贵子弟、两榜进士、尚书公子之类的一抓一大把,不如我给你选一个?”
“我才不嫁呢!”小五把头摇得仿佛是拨浪鼓,这才上前去紧挨杜绾身边坐下,笑嘻嘻地抱住了她的胳膊,“小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反正老和尚当初把我托付给了小姐!就小姐这性子,真嫁到张家去指不定怎么受欺负,有我在还能帮她一把!”
“帮一把?我看你别添乱就好了!”
没好气地将棋子掷回了棋盒中,朱宁这才抬头瞥了一眼杜绾,笑吟吟地说:“之前我倒是打听到了一些风声,皇上命人锦衣卫指挥使袁方送了徽墨和玉版纸给杜大人,虽说不曾放人,但至少是个好兆头。此番英国公夫人有孕,宫中王贵妃娘娘好几趟派人赏赐东西,结果你们两家结亲那风声也传到了宫里头,想必皇上也该知道了。杜大人又不是什么大错,若是张越能好好谋画谋画,说不定能让皇上下旨放人。”
见杜绾仍是拈着白棋沉思不语,她顿时猜到了这位手帕交的心思,便伸出手去握住了那白皙的柔荑:“别想那么多,与其操心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想想如何置办嫁妆。虽说不用和别人斗富,但总不能让人小觑了去,尤其是张家那种人口多的大宅门。”
杜绾这会儿还在想那天顾氏语重心长的那番话,就是因为那些言语,那时候她到了嘴边的话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陪着老太太逛了足足一个时辰的园子,又在一处亭子里头坐了半个时辰。她素来以为大宅门中规矩多,这种老祖宗的人物更是难伺候,却不想顾氏一言一语深有条理章法,纵使是机敏如她亦是只有甘拜下风——她能说的都让那位老太太说了。
当下她便嗔道:“还在合庚帖呢,八字没一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