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琥珀则是看上去最沉静的一个,面上表情纹丝不动,却没人注意到她的胸口剧烈起伏。
这当口,即便冯远茗再迟钝,也渐渐发现有些不对头。他自己也是愤世嫉俗的性子,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曾经在心里头转过,但祸从口出的道理他还明白,更不想自己唯一的衣钵传人惹上麻烦。他扫了众人一眼,遂沉声喝道:“三娘,你糊涂了,这些话岂是能乱说的?”
“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不敢说的。”唐赛儿拨了拨耳畔乱发,面上的激愤之色却少了些,“当官的只要稍稍能体谅民间疾苦,这便是难得了,所以小张大人你也能算得上是好官。只可惜其他人没有你这样的心思,即使民间已经困苦得不成样子,他们还是盘剥不休。自古官贼势不两立,眼下你是官,我是贼,但成王败寇,谁能说准以后如何?”
说到这儿,她便向孟敏看去:“孟姑娘,今日来访是我冒昧,至于我师傅……想必你也是明理人,他与我毫不相干,若是你还想留他给令堂治病,就请不要为难!”
“三娘,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冯远茗此时已是感到深深的不对劲,遂声色俱厉地问道,“什么贼?什么成王败寇?你不是在民间行医救人么,难道你还做了什么其他事?”
“如今青州府济南府等地盛传佛母降世,这位佛母自然便是号称有白莲天书的唐教主。昨天傍晚一伙人还突袭乐安,劫走了汉王府门前的十几个枷号的佃户,杀伤汉王府家丁和乐安隶兵多人,这桩泼天大案已经由府衙和都司衙门一并追查。”
见唐赛儿面色丝毫不动,张越倒不知道此事究竟是否由她主谋,微微一顿便继续说道:“那些袭击的人固然没有留下什么可供追查的线索,但那些被劫走的人原本是汉王府田庄上的佃户,即便他们的家人要转移,总不会那么周密。原本不过是小罪,纵使汉王私刑也可以到官府论理,如今一旦株连,不但害了那些佃户全家,而且还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