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圈椅,小心翼翼地将仍昏迷着的吴夫人抬下了马车又盖好了被褥,张越这才让孟敏和红袖下车。却仍是不放心地嘱咐了一遍。
小小的医馆当中一下子涌进来七八个人,顿时显得很有些拥挤。不知道是为了省钱抑或是根本没钱,屋子当中只点了一盏昏暗地油灯。孟敏仔仔细细打量着这位陌生的大夫,见对方斑白的头发上戴着高头巾子,身上穿一件褐色的大棉袄,甚至还能闻到扑面而来的酒气,她顿时感到原本就渺茫的希望更少了三分。
就在这时,她忽然发现那冯大夫疾步走到屋子角落的一口水缸前。拿起瓢舀了一瓢水,竟是低下头直接浇在了脑袋上。瞧见这一幕,她顿时对这位行事古怪的大夫生出了一股深深地惧意,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
那冯大夫却根本没注意满屋子人瞠目结舌的表情,一瓢之后又是一瓢。接连浇了三大瓢水,他方才随手拿起旁边一条软巾擦了擦湿漉漉的脑袋和脸,旋即直起了腰。见一帮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盯着自己,他便冷哼了一声。
“我又不知道晚上会有人过来敲门看病。若不用冷水醒了酒,如何诊脉?”
他说完便径直走上前来,弯下腰看了看圈椅上的吴夫人,旋即便伸出两根手指搭在了那右手腕脉上,细细诊了许久方才直起了腰,面无表情地说:“病入膏肓,无药可治。”
此时此刻,别说红袖面色煞白。就连那胡七也觉得这个大夫可恶至极。他向后一招手,正要吩咐其他三人将圈椅抬出去,却不料孟敏忽然上前深深行了一礼:“冯大夫,您既然说无药可治,而不是无药可救,之前又提过有延命之法,还请你想想办法。”
冯大夫细细端详了一眼面前的少女,见她身穿玫瑰紫潞绸小袄。外头罩一件石青一路荣华纹样的半袖披风。头戴翠水祥云金钗,一看便不是寻常人家出身。他便哂然笑道:“想不到竟能听出我的言外之意,倒是一位聪明地姑娘。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