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面色谦和正与人打招呼地张越,这眼睛里头几乎能喷出火来,恨不得对周遭那几个又是艳羡又是嫉妒的官员一嗓子吼过去。
“你要是有那样显赫地家世亲戚,别说铁桶,就是金桶也有了!”
孙亮甘那一回在酒楼和两个同伴诘难张越不成,反倒是说错话闹了笑话,这名声渐渐就有些不堪。他狠狠心使了银子想谋一个好缺,谁知道缺倒是让他等着了,结果阴差阳错竟是山东。这山东之内单单汉王一系就有一位亲王一位世子外加八位郡王,这些王爵属地地知县自然最最难当,而他偏偏摊上了汉王所在的乐安!
一想到头一回去谒见汉王的时候被晾在那里跪了足足半个时辰,再后来他这个知县之命竟是出不了县衙,甚至连差役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张越却把自己的地盘经营得犹如铁桶一般,无人敢违逆,他更觉又羞又恼,看向张越的目光愈发怨毒,仿佛自己地遭遇都是对方害的。
而张越丝毫没发觉有人正盯着他,他和孙亮甘也就是一面之缘,此时再见早就忘了。他初来乍到认识的人有限,打了招呼之后就不再四处走动,
须臾,里头便传来了乒乓一声,不多时,一个身穿大红金爪坐龙锦袍,外罩一件缎地盘金龙斗篷,手中提着马鞭的少年气咻咻地冲出来下了台阶。见外头地官员全都往四处避让,他更是气恼,抬眼四处一打量,他的眼睛直接略过了张越,最终认出了孙亮甘,遂冷笑着上前,竟是不由分说挥鞭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