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汉王一贯武勇非凡,此次遇刺料想也是粗疏大意所致。汉王世子在奏疏上虽则弹劾了按察司布政司和青州府官员,但依臣之见。治罪他们尚在其次,天策中护卫指挥首当问罪!”
杨荣倒不曾想张辅此次竟然如此斩钉截铁,一时倒不好继续旁观。只是有些话张辅身为勋贵可以说,他却不能这么直截了当,于是便说道:“皇上,汉王遇刺之后请增护卫,这也无可厚非。不过之前削二护卫本是圣意,骤然再增却也有些不妥。既然天策中护卫失职。不若在京卫之中别选护卫替代天策中护卫,稍稍增其员数,则不失皇上汉王父子仁爱。”
因不是朝堂奏对,朱棣此时只穿着盘领窄袖黄袍,腰束玉带。脚踏乌皮靴,脸色阴鹜得可怕。虽则是召两人商议,其实也是为了坚自己之心,因此听张辅和杨荣都这么说。他如何不知道两人都怀疑此事乃是汉王的苦肉计?
虽则他如今越来越不喜朱高煦地不懂分寸,但一看到案上那一件破旧地血衣,他却想起了当初东昌和浦子口一役,若不是朱高煦及时赶到,更身披数十创力战护他脱险,他只怕就难以幸免。
这血衣哪里是朱高煦此次遇刺的血衣,分明是十几年前的旧物了!
回到案后坐下,他竭力不再看那件血迹斑斑的旧衣。沉声道:“山东按察司本有缉盗之责,可前有白莲教活动,他们不曾上报;后有汉王遇刺,他们更是没有察觉到任何风声,朕真是不知道他们这按察司究竟在干什么!让锦衣卫把按察使彭罡押回北京,朕要看看他在山东是不是吃得肥头大耳满嘴流油,忘了自己该干什么!”
杨荣此时根本不关心按察司如何,在他看来。之前白莲教的消息都是锦衣卫探查得来。这按察司半点消息都没有,足可见失职二字。他不能救也没必要去救。只是此时朱棣虽大发雷霆,却不说汉王请增护卫一事,难道说是心中有所意动?
“汉王请增护卫,所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