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那个混帐!”王夫人原本是脸色霁和,一听张越这话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满脸都是恼色,“他若是好好地说父母都亡故了,难道我会因为这缘由不认他们兄弟俩这门亲戚?若是他早说在陕西犯了些不清不楚地勾当,我也能早些让你大堂伯去打听清楚,说不定能帮上一把,他这功名也就保住了!到了最后瞒不住方才来哀哀恳求,他前头做什么去了!最最可气的是,他这个大哥还教唆弟弟一起瞒着。那么一个腼腆的小人儿,差点给他教坏了!”
余怒未消的王夫人重重一拍炕桌,正要继续发火,张越连忙站起身劝慰,因又自责是当初擅作主张留下了他们。旁边的碧落也忙劝着。她这才渐渐消了火气。因见张越面露赧颜,她又叹了一口气。
“这事情怪不得你。你只想着是我的亲戚,又是来赶考的。帮衬一把也是人之常情,谁知道人家辜负了你地好意。罢了,那个老大我只当没这个人,至于他弟弟我会请一个西席好好地教他,也算是全了当年和他娘的一段姐妹情份。”
张越毕竟和方锐谈不上亲情交情,此来也不过是问个究竟,更没想求什么情,倒是觉得那个腼腆少年异常可怜。王夫人既说会好好照顾方敬,他总算是稍稍放心。他心里也明白,这妇人孕期总是暴躁易怒,若不是如此,方锐的事情兴许也不会闹得如此结果。于是,又陪着王夫人说了一会话,他便辞了出去,却在院中遇上了惜玉。
惜玉这个新姨娘乃是如今英国公府最最炙手可热的人,如今代王夫人掌管家务雷厉风行,这威信渐渐立了起来。见着张越,她自不会摆什么长辈的架子,关切地问了几句行装打点得如何,因又笑道:“今儿个你大姐派了人来探望夫人,正好提起一件事。说是保定侯亲自去向皇上求了情,先头孟家那位被解了职地孟大人昨日又受了新任,正巧是山东都指挥佥事。”
人家听到孟贤被解职都是心中叹息,张越先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