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爷,如今胡广病重,您既然看重此人。为何不召其入阁?”
“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入阁的。”朱棣在那奏折上朱批了一个准字,随手将其搁在了一边,这才转头端详着长孙,“杜桢和杨荣等人不同,他们当初在朕破南京时便外出相迎,虽有投机之意,却也说明他们识进退,至于杜桢么……此人稍显固执。不过才学能力都还不错,用做翰林院随侍自然有些屈才,朕预备过些时日放其外任,以后倒是可以用作六部堂官。”
朱瞻基这才恍然大悟,面上便露出了钦服之色。又毕恭毕敬地请教了一些问题。他本想提一提如今仍在锦衣卫诏狱之中地梁潜,但思量再三还是忍住了。见朱棣露出倦容,他便不动声色地告退离去,才出了景福宫下了台阶。却瞧见那边几个侍女簇拥着一人走过来。
“宁姑姑!”
陈留郡主看到朱瞻基,忙上前屈膝一礼,站起身之后便笑吟吟地问道:“皇太孙从景福宫出来,刚刚可是又在听皇上教诲?怪不得我每次见皇伯父的时候,一提到你皇伯父就是赞不绝口,只这份勤勉心性,皇族子弟中就没一个及得上你。”
陈留郡主朱宁和朱瞻基名义上是姑侄,但要说年纪。朱瞻基比朱宁还要年长两岁。由于朱宁每次随周王觐见的时候都会在京师多留几个月,所以两人之间一直是熟不拘礼。此时听朱宁如此说,朱瞻基便笑道:“宁姑姑你这么说就不怕我得意忘形?对了,这天都晚了,你这是上哪儿去?”
“还不是去孟家走一趟?”朱宁爽朗地笑道,“皇上不放心姚少师留在南京,之前是担心路上旅途劳顿,如今就打算派官船将他接来。我和姚少师好歹见过两次。便使了小性子让皇上捎带上我地一个闺中友人。顺带又举荐了孟贤走这么一趟。”
朱瞻基早年也受教于道衍门下,对这事情也有所耳闻。至于朱宁的闺中密友是谁,他自然不好询问。想到父亲朱高炽在南京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