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饭庄成日里都是会文交友的文人,那喧哗声差点没把开封城给掀翻了。说起新任河南学政乃是鼎鼎大名地小沈学士,几个善于楷书地秀才无不是喜形于色。
“小沈学士书法飘逸遒劲名动一时,这比划隐现金石之感,这一科他主考,刘兄可是有福了,你那手字苦练了十几年,堪称铁钩银划!”
“哪里哪里,这乡试自然考的是文章,我怎么比得上毕兄?”
“说起来小沈学士居然会被派来当这河南学政,着实想不到!”
“以后咱们这一科乡试中举地河南举子出去说是小沈学士的门生,那脸上可是有光!”
耳听得这些或洋洋得意或假作谦逊或喜出望外的声音,凭栏一桌上的两个少年全都是阴沉着脸。那个年长的此时便冷哼了一声嘀咕道:“三弟先头还说要回来参加乡试,这会儿却去了北京,竟是耽误了这一科!真是搞不明白,大堂伯不是有弟弟有侄儿,怎会是三弟去!”
“二哥,三哥也是没法子,毕竟大堂伯病得突然。他帮了咱家那么多,咱们也不能忘恩负义不是?”年少的那个望着外头大街上熙熙攘攘的情景,不禁想到了在南京那些时日,继而便笑着岔过话题道,“听说先头大伯娘和大姐捎了信来,说是给大哥和二哥看好了亲事,等到你们娶亲的时候,三哥必定是回来了!”
这兄弟俩便是张起和张赳。今儿个开封新知府到任,两人奉了祖母顾氏之命前往道贺,送上了一份不轻不重的礼物,结果却被留着说了好一阵子话。出来眼见天色还早,两人便找了个茶馆随便坐坐,眼看一群书生都在讨论这科乡试,张起自然想起了张越。此时张赳一提婚事,张起顿时皱起了眉头,冷不丁想起了自己的倒霉大哥。
“要不是金家背信弃义,大哥早就成婚了!”
说起这事,张赳便有些讪讪的。一来这事情乃是因为自己的父亲张信被锦衣卫押走,二来金家的主妇